携手且道同归去

二次元冷逆体质无药可救,一个人清奇萌点有朋同欢

【撒米】宫廷恩仇录-美人计 7(end)

7

国王此话一出,满庭哗然。贵族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都在猜测一向与香槟伯爵相处还算愉快的国王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强硬。索诺斯这才意识到国王是在故意发难,这个时候直接与国王翻脸固然不智,但要他乖乖将陶壶交出让国王占了上风,他却也是不能容忍的。

面对国王咄咄逼人的目光,索诺斯只好连连欠身,谦恭地表示“陛下是法兰西的主人,当然也是这水壶的主人”,同时趁众人不注意,对侍者使了个眼色。

在众多贵族的注视下,只见那人比索诺斯还要卑躬屈膝地走到国王面前,单膝跪下双手举高,做出一副要将陶壶献给国王的样子,却在国王的手触到陶壶的前一刻突然收手,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陶壶眨眼间便跌在装饰了马赛克的地板上摔得粉碎。

索诺斯赶紧走上前去,先是狠狠地踢了侍者一脚,随后露出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转向国王说道:“陛下,都怪我这个笨手笨脚的手下,如果您想要惩罚他的话……”

“我想,或许是他的帽子戴歪了,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没有看清楚就松手了,朕当然不会惩罚他。”国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他平静地收回手,从王座上站起来,缓步走到那个人面前,阿奎丹公爵紧跟在他身旁。

国王低头看着那人,用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语气说:“但是,面见国王至少要容仪整齐,所以可否请你将帽子戴正呢?另外,这件礼物是朕打算送给公爵阁下的,因此虽然不是你的错,也请你向他道个歉。”

大厅里的所有人除了阿奎丹公爵,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国王,虽然国王的后一个要求还算合理,但是那位侍者的帽子非常明显并没有歪掉。

“那么,你是要朕帮你整理吗?”国王的表情显示他已经不耐烦了。

“是,是的,陛下!不,不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香槟伯爵那样的地位和胆量,在国王居高临下的压力之下,侍者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他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去拉扯头上佩戴规整的帽子。

就在那时,国王突然抽出身边阿奎丹公爵的佩剑,剑尖一挑,便将他的帽子掀落在一旁,雪亮的剑刃甚至削断了他的几缕头发;那人大叫一声,吓得扑倒在地,双手却恰好按在陶壶的碎片上,他惨叫出声急忙后退,手掌上却已经是鲜血淋漓。

“看来朕不用惩罚你,你已经遭受了上帝的惩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大厅一片寂静,连向来高高在上的香槟伯爵也脸色惨白;然而少年国王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带着一脸讽刺的笑容看着那个倒霉的侍者,眼神中满是轻蔑:“你要记住了,这一次朕只不过不太喜欢你的帽子;下一次,也许朕就会不喜欢你的脑袋了。”

他微微侧身调转剑身,将剑柄递到阿奎丹公爵的手中;公爵却先握住了他的手,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抚过他的手背,随后才将长剑利落地收回剑鞘。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的眼中传达出同一个信息——

盟约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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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吗?其实我昨晚差点就后悔了。”那天晚上在国王卧室的大床上,撒加抚摸着米罗的卷发,微微闭着眼睛笑道。

“为什么?”米罗把下巴抵在交叠的手臂上,侧头问他。

“因为我需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而不是一个被黑暗和森林就吓得差点摔下马的孩子。”

“那么你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当然是因为你今天的表现啊,我亲爱的陛下。”撒加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让我想到了克洛维。”

“那一定要感谢你在我小时候给我讲过许多他的故事。”米罗抓着他的手贴到唇边,“我亲爱的公爵阁下。”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我不明白,”过了一会儿米罗又说,“强大的盟友固然是成功的有效助力,可那同时也可能是强大的威胁。”他用手背支起下颚,一双蓝眼睛认真地看着撒加,“你真的不担心有一天盟友会变成敌人么?”

“我记得我还对你说过,从来就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撒加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陛下您忘记了么?”

“我没忘,可是敌人就是敌人不是吗?”米罗撇撇嘴,显然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那样的话,”撒加把手臂穿过米罗的脖颈把他揽到自己胸口上,“你只要永远比他强大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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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历1180年,法兰西国王米罗与安茹王朝法定继承人、阿奎丹公爵撒加正式订立盟约。这位英格兰王子与其孪生兄弟在法兰西国王面前庄重跪下,分别以阿奎丹及诺曼底领主和布列塔尼领主的身份向其宣誓效忠;同时法兰西国王许诺必将帮助撒加获得英格兰王位及海峡两岸所有领地的继承权。

既然彼此的亲人都不可信任,利益相关的盟友就变成了他们想要有所作为所能依靠的唯一力量。至于这盟约能维系多久,之后会怎样,那不是他们现在要考虑的问题。

因为他们都还如此年轻,其中一位甚至还是少年;他们同样面临危机,同样有抱负、有远望;而且,他们同样自信有足够的勇气、耐心和时间来面对接下来的一切,不管是考验,还是苦难。

而这就足以让他们站在一起,为对方倾心竭力情同手足;虽然他们都清楚,这种热烈的友谊不过只是昙花一现。

 --------end--------------

注:克洛维,法兰克王国创立者,法兰克首任国王。

493年,克洛维与勃艮第公主克洛蒂尔达成婚,在其劝说下,于496年皈依天主教,并因此获得了罗马教廷的支持。而入教后就得遵守教规,一次战斗中,克洛维的部下洗劫了一个教堂,抢走了一个被称为“圣杯”的花瓶。教堂主教恳求克洛维返还这个花瓶,克洛维一口答应。但按照法兰克人的习惯,战利品不是按地位分配,全体战士包括国王本人都必须靠抽签来决定战利品的归属。抽签前,克洛维向战士们讲话,希望得到花瓶的人能将花瓶归还教堂,但遭到其中一名战士的反对,认为克洛维无权拿走这只瓶子,并一怒之下将“圣杯”砍烂。

克洛维当场不好发作,但后来克洛维借口那名士兵的战斧没擦干净,将战士的斧头摔在地上。当战士俯身捡起斧头时,克洛维抽出自己的战斧狠狠劈向战士,说:“你以前怎样对待花瓶,我现在就如何来对待你!”克洛维冷酷血腥的手段吓坏了在场的所有战士,国王的权威凭借战斧与鲜血建立了起来。这个故事广为流传,它所传达的意义是,克洛维已不再是一个部落的首领,而已经是一个具有生杀予夺大权的王者。

(来自度娘,好吧其实我就是无耻地借鉴了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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